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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器械行业高质量发展之路怎么走

在大健康领域,高质量发展是面临的最大挑战,核心问题是科技创新与自主知识产权问题。

  9月15日,由中关村自主品牌创新发展协会和上海伍仟卷实业发展集团公司联合主办的2023(成都)“专精特新”企业家论坛在成都举行。围绕“医疗器械的高质量发展之路”这一主题,东软汉枫医疗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兼CEO卢朝霞、海南苏生生物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曾胜、上海市国研医疗器械产业发展研究院执行副院长黄沿森、广西鼎耀超航生物医药公司创始人聂国朝、中关村科技租赁股份有限公司副总经理窦继岩展开了一场对话。余世维研习社社长、上海伍仟卷实业发展集团公司董事长余世维担任本场对话主理人。

  本场论坛的精彩观点:

  1.在大健康领域,高质量发展是我们目前面临的最大机遇和挑战,核心是要解决好科技创新与知识产权的问题。

  2.对于企业来说,不同发展阶段对各类人才的需求都是一以贯之的。

  3.从整个医疗行业来讲,做生物科技有两个大问题:一个是太难;一个是太贵。

  4.尽调当中的重点,简单说几个关键词:第一是人才,人才和团队是我看的第一件事;第二件事,走的是什么技术路径?第三件事,以什么样的方式在走这个技术路径?最后,我也看财务表现。

  5. 医疗行业其实是一个非常专业的、有若干细分赛道的行业,每一个细分赛道都有自己独特的产业链结构和发展规律。

  以下为本场论坛的对话实录(有删减):

  细分赛道

  余世维:卢教授是东北大学的教授,现在退休了,她的专长是信息化。首先想请教卢教授一个问题,在东北大学教的哪个科系,这个科系的专业在医疗行业里面,不管是AI也好,IT也好,IOT也好,有什么启发?作了什么贡献?

  卢朝霞:我当了40多年的老师,是计算机科学与应用教授。我是1978年上大学,就读于东北大学计算机专业,1982年留校任教,教《计算机原理》,《数据库系统》,《管理信息系统》等课程。1995年我来到东软,在东软集团(600718)做了24年高级副总裁,2019年我又带大家成立了东软汉枫,是东软集团里一个全资子公司。经过40多年在大健康行业的耕耘确实有很多体会,我认为在大健康领域,离不开信息化,离不开IOT、AI、大数据技术,我是用新一代信息技术赋能大健康事业的数字化转型。

  在大健康领域,我认为高质量发展是我们面临的最大挑战,核心问题是科技创新与自主知识产权问题。比如说高端医疗器械与药物研发企业很多核心技术和知识产权都掌握在国外企业手中,比如手术机器人、内镜,心脏植入等领域,卡脖子的情况比较严重,国内企业仿制、模仿的情况比较多,面临发展自主原创知识产权问题,在34000多家医疗器械的生产企业当中,我们存在着自主原创专利比例较低,而外观和实用新型专利相对较多。在大健康领域,面临专利多,但真正转化为工业化生产与销售是更大的挑战,所以对于知识产权的自主创新这部分,是我们高质量发展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和挑战。

  余世维:曾胜先生,生物科技的范围很广,你做的是生物科技的哪一环?

  曾胜:三年半前,我从瑞士苏黎世回国到了海南,现在做的软骨和韧带再生的工作。人体组织有的再生能力强,有的弱一点,甚至有的教科书认为是坏了就不能够再生的,让这些很难再生、甚至说不可再生的软骨可以重新长起来,这是我们现在做的事。

  余世维:黄沿森先生是做医疗器械的产业发展。一讲到产业发展,我就想到是辅助性的,是帮助我们医疗和器械行业的,这种辅助包含了辅导上市。我想问上市前和上市后,哪个辅导多,哪个部分是主要辅导的?

  黄沿森:我们其实是做整个医疗器械创新转化的服务,既然提到辅导,首先我们很多创新的企业需要基础的启动资金,我们有一支基金做天使投资,是做最早期的基金方面的辅导。投完钱以后,我们做很多投后管理,具体有一个服务的平台,比如说检测中心,我们可以完成产品的测试、验证、产品的型检这一系列的服务,产品定型了以后需要拿证,我们可以完成整个关于临床评价、临床试验,药监局产品注册的一些围绕着拿产品注册证的服务。

  余世维:在主板,不管是港交所还是深交所,与大健康相关的公司,上市比例高不高?在你服务的公司里,上市的比例有多少?

  黄沿森:现在国内很多企业上市,更多考虑去国内的科创板,包括更小一点、早期的新三板,包括北交所的板块来进行上市,这是目前我们医疗器械赛道领域的热门上市路径。可能到目前为止,服务的企业中有不到10%的企业到达上市的阶段。

  余世维:聂国朝先生做生物制药,同时又研究物理学里面的光学。你的光学对于制药有什么帮助、有什么影响?

  聂国朝:我们主要是做一种利用精准靶向的生物材料,结合光和微波及电子波来激发,所以是一种精准靶向的治疗系统,主要用于肿瘤、血栓和皮肤病的治疗,所以它是一个协同治疗系统,既是物理,又是化学,也是物理化学协同作用。

  余世维:窦继岩先生,你又租又投,你的租赁首先是什么样的器材?租的最久是多久?

  窦继岩:从我们医疗赛道里的研发实验室的装备,到小试、中试的车间装备,再到大规模生产的GLP成套标准装备,这些都是我们的租赁对象。我们租赁主要集中在三大类:第一类是从研发到生产的这些设备;第二类是分布在医疗服务机构里,为终端患者提供诊疗服务的装备;第三类是一些比较特殊的装备,因为在医疗行业里有很多特殊类型的医疗装备。

  通常医疗装备可以租长达5年的时间,还可以继续续租,因为一些大型医疗装备的生命周期蛮长的,基本上可以做到3年~5年甚至更长。

  发展瓶颈

  余世维:每个行业、每个公司都有它发展的瓶颈,刚才卢教授讲,知识产权是她这个行业碰到的问题,我想问卢教授另一个问题,你觉得搞AI、IT、物联网或者IOT最重要的问题是没有人才、没有市场还是没有资金?您的瓶颈是什么?

  卢朝霞:现在处于万物互联的时代,刚才你讲这几个因素,在企业发展的不同阶段都会有它的挑战。

  人才,我们特别缺少复合型人才。比如说做医疗器械领域的人才,一定要对业务了解,同时还要具备创新思维,最后人才的品质更是要关注的部分,这样的人才就特别稀缺。品德好又有技术,他还要有全球化的视野。所以,复合型人才是在不同企业不同发展阶段都缺的。

  大家知道东软成立于1991年,是中国第一家软件上市公司,规模最大的时候有2万多名员工,在企业的发展过程中,我们一直思考如何通过不断地创新,让企业生命更持久?32年的东软高质量发展实际上是很不容易的,所以我们就不断地在孵化一些创新型企业,让它在转型中孕育转机。而对东软汉枫来说,缺乏复合型人才、不断创新是面临的挑战,也是面临的难题。

  余世维:曾董事长,做生物科技这部分,从国家政策和国际环境来说一定有瓶颈,你讲讲你的瓶颈在哪里,尤其是海外发展的瓶颈是什么?

  曾胜:从整个医疗行业来讲,是两个问题:一个是太难;一个是太贵。

  太难,现在有许许多多的疾病,医生是束手无策的,还有非常多的疾病,包括一些肿瘤、老年痴呆、骨关节炎其实是没有药的,甚至都没有好办法去延缓这些疾病的进程,现在从科学和医学上还没有解决这些问题,我们也在这方面做努力。

  太贵,缺少可及性。比如现在肿瘤有CAR-T细胞,太贵了支付不起。我们是穷病,是我们社会要去面对的。

  落实到我们的企业来讲,我研究软骨,软骨就是一个典型的看上去是小问题,实际上是个解决不了的大问题。关节软骨不能再生,破了只能越来越恶化,最后替换成金属的。我们现在在努力,让软骨破损的地方,长出新生的好的软骨来。

  在这过程中,我们就面临要去把这种非常难的事情解决好,可以想象一定要投入特别多,要有很多高级知识的人才,要积累很多技术专利,要花很多钱等,这些实际上都会遇到。这时候要有投入,要有金融的助力、政策的助力,这又回到了领先技术的开发就很贵的问题上,实际上怎么去提高研发效率,花更少的钱去做更好的创新医药开发,这就是我们要去突破的瓶颈。

  余世维:接下来问一下黄沿森,你是研究产业发展的。我有个问题,做生物科技也好,做医疗产业或者任何跟医药有关的东西也好,都要借助外面的技术和人才,你做产业发展会借助美国、日本、德国、以色列和任何地方的人才吗?还是说在那个地方设分公司、去那个地方研发?

  黄沿森:首先我们这个技术是落在人才身上的,只有这个人才,才能把这个技术落地,才能转化成具体的零配件或者产品,所以人才其实是落技术的核心。我们在实际操作过程中,首先要解决内部的问题。

  先把国内做医工转化、生物医学工程、材料学的顶级高校联络起来,像国内的清华、北大、北航、北京理工、上海交大、上海理工大、川大、浙大等等这些学院本身有教授,还有不少海外回国教课的博士生、博导,他们不少本身有这个技术,本身是这个人才,只是医工转化这个过程很长,很多技术没有落地。

  我们想的是把国内的人才用好,他们很多技术可能只是做某个零配件或者是生产工艺,但如果想落成某个产品难度很大,我们就通过平台整合这些资源、技术。通过平台和乙方,或者和孵化的企业去合作,把具体的很多技术、零配件落地,运用到具体的可以落地的产品中区,这是我们关于国内内循环的思路。

  关于外循环,目前暂时没有在欧洲、美国设办事处,不过以前是做过的,我们早在2000年初,跟美国最大的一家做医工转化的公司有深度合作,他们整套思维非常国际化,他们的总部在美国,在日本、印度、欧洲包括中国,都有深度合作伙伴,我们当时是作为中国的合作伙伴开始链接世界各地,当时我们是这么做的。

  现在我们想通过我们平台联系海外更多的机构与合作伙伴,尤其是海外知名的高校,包括以美国常春藤名校为主的,斯坦福、哈佛、MIT,牛津、剑桥等名校,包括我们很多华人也在那里读书,我们想创造一个机制引导他们回国,这样自然把先进的技术引回来了。我们通过海外演讲,通过平台吸引这些有技术的人才回国创业,需要钱,我们有资金投资;需要生产场地,我们有园区提供厂房;需要研发和生产,我们可以提供委托生产的场地,有建好的洁净车间;需要拿证,我们提供相应的注册咨询顾服务等,提供回国创业路径的一条龙服务。

  余世维:做任何研发都需要钱,诺贝尔奖得主也是钱堆出来的,我想请教你产业发展的钱从哪来?

  黄沿森:我们实际上基金规模并不是很大,2个亿左右,有好多地方政府在给我们出钱,包括有很多关注产业发展的GP给我们出钱,解决了资金的基本问题。

  余世维:请教一下聂国朝先生,我们讲到药就会讲到它的化学结构,化学结构打开看一下会发现很多都是外国的,也可以说我们西药仿得比较多,尽管中国很多做药的。你对发明创新有什么想法?

  聂国朝:因为机制不一样,我们的导师是以色列人,研发出来首先是看有没有效果,有没有毒性,如果没有毒而且有效果,我们才去研究结果。反过来,国内是发现一个东西就把所有的结构、性质花大量资金去搞清楚,搞清楚就花了很多时间,几届学生都毕业,最后发现要么没有效果,要么有毒不能应用。

  其实我们很多做药的研究成果没有去应用,是与考核标准和应用条件相关的。特别是在大学,因为我在大学里教书教了几十年,我知道很多大学是以论文为成果的奖励标准,很多人做了实验以后,发表到高影响因子的论文就完了,并没有把老师研究出来的成果进行转化到实际应用上。

  余世维:请教一下窦先生,一个公司你能够租给它和投给它肯定要尽调一下,你怎么判断这个企业可以投、可以租?失败率有多少?

  窦继岩:我们去交流的100家客户里,最终可能实现直接合作、很快合作的有15家,也就是说第一层的漏斗有15%左右,这15家中可能经过更长时间的交流和债权的合作,最后可能有2~3家成为我投资的标的。

  对于尽调当中的重点,简单说几个关键词:第一是人才,人才和团队是我看的第一件事;第二件事,走的是什么技术路径;第三件事,以什么样的方式在走这个技术路径?比如,你是完全靠自己去做,还是合作,这点我们要关注;最后,我也看财务表现,但是财务表现不是我最终来判断一个项目是否可以给予资金、给予租赁设备支持的最重要因素,因为我们服务的客户里面有40%~50%的客户,利润表都是亏损的,甚至没有收益。

  行业机遇

  余世维:假设这些参会的人都是准备要创业的,或者毕业以后要干一番事业的,你认为这个行业的机会在哪里?

  卢朝霞:有几个方面我想谈一谈,因为毕竟我们是讲大健康,而不是完全IT化。首先,大健康和老龄化社会是密切相关的,人口的老龄化、慢病的年轻化、疾病谱发生变化,使得大健康产业需求很旺盛。

  第二,是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求,需要有更好的医疗器械、装备和药品做健康保护,所以医疗设备从微观来讲,它的集成化、小型化、移动化和智能化是有巨大市场的。比如说呼吸机的需求,已经呈现出对小型呼吸机、移动的呼吸机、智能化的呼吸机的需求,所以医疗器械有巨大的市场空间,可以对产品进行创新。

  第三个,关注国家政策。国家政策是发展数字经济,包括产业数字化、数字产业化,这为IT行业与大健康产业融合带来巨大的市场机会,我们怎么样能够在运营业务的同时,积累自己的数据资产,进而将数据资产变成未来的核心知识产品,每一个企业都要考虑,你做业务的过程当中怎样形成数据资产。

  比如说,东软汉枫现在做的是医院数据实时连接,围绕医生诊疗过程,通过连接医疗设备,获得患者生命体征真实数据,如果把这些数据积累下来,将为医院产生巨大的宝贵资产,它能够通过这些数据,知道什么人容易得什么病,什么人用什么药可以延长生命,什么时候有可能会发生心血管的突发疾病、病人低血压风险的预测等等。医院医生在看病治病的过程中,就形成了不可或缺的数据资产。

  大健康机遇很大,对于每一个企业家、每一个产品经理、每一个运营经理,都应该抓住机遇获得发展!

  余世维:曾老板,假设有一个人拿1000万元,给他儿子、女婿或者媳妇做生物科技,但是生物科技这个范围太广了,你给他们一个建议,如果手上有1000万元想做生物科技应该做什么?

  曾胜:找到一个好的创业项目创始人,去投资他。生物科技实打实讲,是一个有门槛的领域,如果真的开始创业的话,你需要建立一个多学科、多专业的人才来做研发,甚至还需要建立从研发到生产到质量控制到销售的完整团队,应该说是一个蛮专业化、系统化的事情。如果能够有足够能力催化调动起来更多资金当然好。可以想象的是在生物医药研发领域,1000万元大概只能冒个泡,但如果问就1000万元本身可以做些什么,我觉得也是可以的。

  像以色列、瑞士、爱尔兰等等有很多小而美的器械生产商,它可能只有一两个品种,但是在全球领先性很好,你可以买它在国内的授权,甚至联合其他资金去控股它,把它好的产品引回来,这是一个很好的方式。

  另外,现在如果想投入,不一定是1000万元或者多少,一个很好的方向是做定制化个人医疗。这实际上是非常广阔的、没有被满足的市场,可以小成本开始,从点到面的发展,想象空间又很大。

  余世维:我有两个外甥,他们都不想当医生:一个做检验去了;一个读博去了,我就问读完博以后怎么办,他说做研究员。你觉得专门做研究,这是不是一个出路?

  黄沿森:现在很多都想做产业投资、产业研究,很多人都想一上来就做金融,大家觉得这是很赚钱的一个行业,但实际上这个行业需要有一定的学历背景,要有海量案例支撑才可能做好。最终产业的发展,还是实实在在要回归到技术的发展、产品的发展。

  金融端是比较高端的、最上面的。产品端是最下面的,但如果说产品端没有做好,上来就腾飞到金融端,去做产业研究,实际上可能本末倒置,而且难度非常大。我本人也在这个领域做了15年,本科法学,读了北大的EMBA,辅导了至少有上千家企业的拿证流程,参与了很多上市流程,慢慢可能才有一定的产业基础的感觉、投融资的感觉,才有可能说做这方面的服务。所以这还是一个高门槛的行业,不是想做就能做的。

  余世维:请教一下聂国朝。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做药,不管是做原料药还是制剂,还是合成,你觉得做药和制药是一个不错的思路吗?如果有物理系、化学系和数学系让你去,你会选择去做药,还是专门做数理化?

  聂国朝:我是既做物理又做化学的,同时也是做药相关的教学与研究,所以我的学生在我实验室主要做综合的、跨学科研究。我们的学生毕业后不一定做药,我有几个学生做试管婴儿,专门为医院做试管婴儿的技术指导,因为他做细胞实验很能干,你想要生个双胞胎,他轻松就做出来了。所以我们的学生不一定就做药,就帮别人做些相关技术、能够产业化的东西。

  做药的风险很大,也是高成本的行业,我们研发了很多年的东西,最后不能上市的很多。所以不一定都要做药,因为周期太长。

  我在医学院做了23年的老师,我做纳米囊泡从2003年到现在已经做了20年,这个周期很长,特别是我们这技术是低成本健康产品。刚才说了很多质子治疗、硼中子捕获治疗,一个疗程需要几十万元,我们这大概只有其价格的1/10,但要上市的话,我们现在还面临着瓶颈。

  余世维:请教一下窦继岩,对投资、融资甚至租赁来讲,医疗这个部分蛮窄的,为什么没想做别的工商业的投资、融资、租赁?

  窦继岩:其实中关村科技租赁服务的客群是按照专业行业来划分的,大健康行业是我们的方向之一,除此之外还有四个重要的产业:人工智能、高端装备制造、双碳环保类、消费都是我的方向。但健康产业是我们最看重的方向,健康产业占整体应该超过了1/4。

  医疗行业其实是一个非常专业的、有若干细分赛道的行业,比如说汽车制造就是从汽车开始往回数产业链,而医疗不是,它会有若干细分的产业赛道,比如说高端医疗装备,还有最近很流行的一些细分产业,比如说合成生物学、再生医学等,其实每一个细分赛道都会有自己独特的产业链结构和发展规律。所以这个行业不是简单地去大归类。